前路漫漫,她不知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转念一想,她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赶了两天的路,拒京城城门外十里处陆砚让马车停了下来。还有些困意的江明笙揉着眼睛从窗探出脑袋:“怎么了?”陆砚将她牵下车,神情也凝重了几分:“回去之前,看一看你爹吧。”听到“爹”这一字,江明笙瞬时清醒,她扫视四周,顾显赟的坟墓就在她十几尺外。
秦奕第一次看见女装的江明笙,他脸一红:“锦言,你,你去哪儿?”
他原本想着林思鹤遭祸去了,江明笙没人照顾,他还想与她多相处些日子好提亲呢,但是江明笙看起来要离开陈州了。
江明笙还没回答,陆砚就站到了江明笙身前,脸色不善:“与你无关。”
陆砚也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秦奕对江明笙有爱慕之心。
秦奕对陆砚还是有些惧意的,只是暗暗瞪了他一眼,目光就放在江明笙身上。
江明笙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陆砚的肩,示意他安心。
“秦奕,我要回京了。”江明笙看了一眼住了近四月的院子,心中仍有些不舍,“师父回了家,我也得回家了。”
“可是,我……”秦奕手里的药篮因他的紧张被攥的咯吱响。
他看着陆砚又往前了一步,将江明笙护在身后,那眼神也似乎在告诉他不要觊觎江明笙。
秦奕恋恋的看着江明笙,他喜欢她,他也不在乎江明笙是仵作,反而他还有些庆幸,因为江明笙是仵作,不会有其他男子喜欢她,而他不同,他还想着有一日江明笙被他的“大度”感动,然后和他喜结连理。
但是眼前这个贵气公子似乎也不在乎江明笙是何身份,而且他们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一样……
陆砚看着秦奕那贪恋的眼神,额上青筋隐隐跳着,虽无内忧,然有外患,虽然这秦奕并不算他们之间的“外患”,但那眼神他怎么看都觉嫌恶。
“看够了就走。”
江明笙听着陆砚这极力克制的语气,有些失笑。
好在秦奕也是个心大之人,只是与江明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但看他两步一回头的模样,陆砚直到出了陈州城都憋着一股气。
手里拿着林思鹤的外袍,思绪也飘到远处而露出一抹忧心神色的江明笙无意间对上陆砚不满的眼神,她有些呆滞的问:“你为何这么看我?”
陆砚挪开视线,看着窗外,语气无一点波澜:“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明笙看他放在膝上的手都攥的有些抖了。
“我在陈州一直是女扮男装,知道我女子身份的只有师父和秦奕,他是城西秦大夫的儿子,经常来我这儿收药材。”
江明笙觉得现在解释这个有些多余,但是为了让陆砚宽心,也就说了一嘴。
好半天,陆砚才嗯了一声,那拳头渐渐松开了,覆上了江明笙的手。
江明笙轻轻喘了口气,看着窗外过去的一草一木,心如同这摇晃的马车一样忐忑着。
前路漫漫,她不知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转念一想,她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赶了两天的路,拒京城城门外十里处陆砚让马车停了下来。
还有些困意的江明笙揉着眼睛从窗探出脑袋:“怎么了?”
陆砚将她牵下车,神情也凝重了几分:“回去之前,看一看你爹吧。”
听到“爹”这一字,江明笙瞬时清醒,她扫视四周,顾显赟的坟墓就在她十几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