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笙被重新放到床边,但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手,她抬起脑袋,抽噎着:“我……我爹,师父他……都怪我,都怪我!”陆砚将被褥扯过围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顾显赟他那时迫不得已,救不了他,而林思鹤不同,救他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江明笙想起来了,但心中又多了个担子,不知是好是坏。好一会儿,江明笙才止住了哭泣,她也知道,林思鹤不止一次想过死,早在十三年前柳娉茹死了以后,他就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心思了,可让她觉得难受的是,林思鹤像爹一样死在她面前,还都是因为她,她无法不自责。
“陆砚……”
江明笙含泪唤了他一声,所有的情绪都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她掀开被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奔过去抱住他。
“陆砚……陆砚……”江明笙紧紧抓着陆砚胸前的衣襟,眼泪尽数都融进了他衣服中。
陆砚微微弯腰,将江明笙打横抱起,怜惜道:“地上凉。”
胸前湿了一片,陆砚看着眼睛通红满脸泪水的江明笙心疼不已,此刻她肯定不停的在想顾显赟和林思鹤的事。
江明笙被重新放到床边,但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手,她抬起脑袋,抽噎着:“我……我爹,师父他……都怪我,都怪我!”
陆砚将被褥扯过围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顾显赟他那时迫不得已,救不了他,而林思鹤不同,救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江明笙想起来了,但心中又多了个担子,不知是好是坏。
好一会儿,江明笙才止住了哭泣,她也知道,林思鹤不止一次想过死,早在十三年前柳娉茹死了以后,他就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心思了,可让她觉得难受的是,林思鹤像爹一样死在她面前,还都是因为她,她无法不自责。
“陆砚。”江明笙看着好像多年都不曾见过的陆砚,声音沙哑,“师父呢?”
“放心吧,我已经都处理好了。”陆砚温柔擦去江明笙脸上的残泪。
江明笙垂下头,依旧难忍心痛,脖子的伤口也在疼痛着,她恨自己不中用,不过流了点血睡了两月,一醒来居然把什么都忘了。
“啪”的一声,江明笙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陆砚一惊,一手扯着她的手一手抬起她有些红肿的脸颊,又气又心疼。
而江明笙恨不得再捅自己一刀,从始至终,她都太无能了,无能到连她自己都厌烦自己。
“陆砚,我就是个废物。”她凄凉一笑,眉眼间尽是颓然,“我为什么还活着……”
陆砚只觉心都被她这几句话给揪住了:“你说什么胡话?”
若说废物,他何尝不是个废物,顾显赟和林思鹤的死他也有责,为夺回皇位,百密一疏让江明笙落入司慕郯手中,害她自刎差点丢了性命。
江明笙齿咬咬唇,头抵在陆砚的肩上,合上眼默默的伤心着。
待烛火快要燃尽了,陆砚才缓缓说道:“锦言,跟我回去吧。”
“回去?”江明笙还有些走神,她才想起来,此时的陆砚已经不是晋亲王了,而是当今皇上,他此刻是真正的权利滔天。
可是,她却还是那个人人口中都说晦气的女仵作,跟陆砚回去入宫,那里可容得下她?
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看的起她这样低贱的皇室吗?
“我……”江明笙久久都没有回答,从前她是王妃,人人只道陆砚倒霉,摊上这么个正室。
但此刻陆砚已是九五之尊,与她在一起必定惹些非议,江明笙不愿他才夺回来的位置又要摇摇欲坠。
陆砚看着她为难的模样,有些不乐意了:“你勿需担心其他,若我连你都护不住,我这皇帝可不就是个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