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抬了下手,殿内几个伺候的宫女行了礼便退出去了。“为何突然这般仓皇?”陆砚扶起江明笙,轻握着她的手坐下,“不过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我了?”江明笙一愣,他居然不自称朕。陆砚看她呆呆的模样只觉好笑,或许是江明笙还没有接受如此大的转变,他将江明笙揽进怀中,温声道:“顾显赟迁坟一事我已安排妥当,三日后,便是册封大典。”“册封大典?”“嗯,你是我的正妻,自然该是皇后。”皇后……江明笙微张的嘴唇瞬时抿成一根紧绷的弦一般。
“爹……”
江明笙顿觉眼眶酸涩,那墓干干净净,似乎是有人来打扫过,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陆砚。
陆砚微蹙着眉,目光也定在那墓上,他牵着江明笙,走了过去:“当初司慕郯命人伪装成我的亲信去刺杀他,顾显赟知道司慕郯想杀我,所以才担了失职罪。”
顾显赟明着是为了保江明笙,暗地里却是在保护陆砚,也因如此,陆砚才对顾显赟多了一丝敬畏。
江明笙松开陆砚的手,缓缓跪在墓前:“我知道,爹不是说过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吗?他护你我他不悔,只是我……”依旧是放不下。
她磕了个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爹,女儿不孝,将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您忘了……”
若非林思鹤,她或许永远都想不起她的爹曾为了她和她的夫君死在她的面前。
直到午时,二人才进了宫。
江明笙暂时被安置在陆砚的寝宫,她看着富丽堂皇的正殿,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皇宫不同王府,虽尊贵,但规矩比王府多太多,况且从前江明笙因与陆砚不和,在陆砚也只是空有个王妃的名头,根本没有什么丫鬟嬷嬷约束她的一言一行。
江明笙用完晚膳,已换上龙袍的陆砚走了进来。
一身龙袍的陆砚全然与从前不同,本就不怒自威的他就这么站着都能让江明笙感到满满的压迫感。
她慌忙行了个礼,结结巴巴的说着:“参,参见皇上。”
江明笙发现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陆砚,她只觉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大了。
陆砚抬了下手,殿内几个伺候的宫女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为何突然这般仓皇?”陆砚扶起江明笙,轻握着她的手坐下,“不过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我了?”
江明笙一愣,他居然不自称朕。
陆砚看她呆呆的模样只觉好笑,或许是江明笙还没有接受如此大的转变,他将江明笙揽进怀中,温声道:“顾显赟迁坟一事我已安排妥当,三日后,便是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
“嗯,你是我的正妻,自然该是皇后。”
皇后……江明笙微张的嘴唇瞬时抿成一根紧绷的弦一般。
身为王爷的陆砚尚可有一正妃两侧妃和无数小妾,何况是皇上,纵然她是正室,但后宫岂会只有她一人。
陆砚实不喜她这总是把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的模样,他不轻不重的捏住江明笙的下巴,黑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你在担心什么?”
被束缚住的江明笙逃避不开,她紧紧抓着宽大的衣袖,有些着难:“慕……皇上,我恐怕不能……”
她还是难以从一个仵作跳到皇后的位置上,谁能想到前一月还混迹在尸堆里的人下一月就成了后宫之主当朝皇后。
陆砚不言,江明笙从他说要带她回来以后就一直瞻前顾后,心中更是像有装不完的顾虑。
他松开手,将江明笙脸颊旁的头发轻轻别到她红通通的耳后:“难道我放朝政不顾去把你找回来,只是为了让你无名无分的住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