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知道此刻江明笙有多想过去,但是他答应了林思鹤,不能让江明笙过去。可江明笙越是挣扎,他越是想放弃。纵使让江明笙想起了她爹,但是要是她受了刺激伤了自己,他宁愿让她想不起来,哪怕以后她会怪他。江明笙看着那刽子手缓缓走向林思鹤,摘下他背后的“亡命牌”后,喉咙仿佛一瞬间就被人扼住了。林思鹤似乎看见了她,他张了张嘴,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缓缓举起,江明笙红了眼,泪水如珠一般落了下来,打湿了陆砚的手。
陆砚知道此刻江明笙有多想过去,但是他答应了林思鹤,不能让江明笙过去。
可江明笙越是挣扎,他越是想放弃。
纵使让江明笙想起了她爹,但是要是她受了刺激伤了自己,他宁愿让她想不起来,哪怕以后她会怪他。
江明笙看着那刽子手缓缓走向林思鹤,摘下他背后的“亡命牌”后,喉咙仿佛一瞬间就被人扼住了。
林思鹤似乎看见了她,他张了张嘴,似乎对她说了什么。
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缓缓举起,江明笙红了眼,泪水如珠一般落了下来,打湿了陆砚的手。
陆砚在那刀落下的瞬间,捂住江明笙的手上移,覆在她双眼上。
随着一声闷响,江明笙撕声哀喊:“师父——!”
陆砚抱着几近瘫软的江明笙,心一窒:“锦言!”
江明笙半张着苍白的嘴唇,空洞的眼神翻滚着痛苦的挣扎。
这一幕那么熟悉,那种骨肉分离的剧痛感,江明笙只觉眼前一片血红,那一片血红中,林思鹤的脸又变成了那个老人……
“锦言,明日你便要嫁人了,爹心里真不舍……”
“好孩子,无论做何事都不要苛待了自己,你永远是爹的骄傲。”
“锦言,莫伤心,爹不悔。”
“锦言,你是王妃,往后再不能涉仵作之事,要与王爷好好相守。”
江明笙捂着头,脑中那一幕幕的像是要在她脑子里炸开了,她只知道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深入骨髓的疼。
“啊——”江明笙终于承受不住,她哭着朝林思鹤尸身方向喊着,“爹——!”
陆砚被江明笙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怔住,他紧紧将江明笙抱在怀中,不停的说着:“锦言,锦言,莫怕,我在。”
江明笙的身体颤抖的可怕,而她此刻的模样就像一根带着刺的鞭子不断的抽打着陆砚的心。
他后悔了,他居然有一次让江明笙受第二次这样的折磨……
江明笙不知哭了多久,她只记得她在看到陆砚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中。
顾显赟和林思鹤死的一幕不断交错的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出现,逼得她快要疯癫了。
顾显赟,她的至亲,是含辛茹苦、与她血脉相连的爹。
爹为了保护她,抱屈惨死在刀下,死在她的眼前,而她竟然把他忘了,忘的那么干脆,忘的那么一干二净。
而林思鹤,她的师父,犹如她第二个父亲,可她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她几丈之外……
在那明晃晃的刀再一次要落在他们脖子上前,江明笙奋力大吼着:“住手——”
睡梦中的江明笙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外头是淅沥沥的雨声,房内只点着一盏烛火。
江明笙沉重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房内,好半天,她才缓过来,整个人蜷缩着,双手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头。
所有的事她都想起来了,但是那些记忆却像刽子手中的刀凌迟着她的心。
她自尽了,她没死,是师父救了她,可他……
“锦言。”
熟悉的声音让江明笙一怔,她抬起头看见来人后,潸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