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沈鸢才发现许多店铺都关了门。非我同族,其心必异,他们对那些敌军的忌惮颇深啊。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城郊,入眼的残破之象却惊得二人快跑过去。那得了两个馒头的老妈子,似是被人踩踏而死,肢体怪异地躺在粥棚前。家丁侍女们不知所踪,府里一派被人洗劫的模样。“怎么回事?”沈鸢怔住,上前两步查看,和收拾了包袱逃出来的丫鬟撞上。沈鸢一把拉住她,质问:“你们这是
“可陛下……”沈鸢疑问,却被宁王打断。
“哎呦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得着那小皇帝啊!生死攸关,你们不走我可得走了,本王毕竟是皇室中人,要被那些蛮子抓住,绝无活命可能!”
宁王又转身入府,抱起小郡主就往马车里去。
沈鸢和陆之景目送宁王一行人离开,也不由忧心起来。
“不如,我们也起身回晋城吧。”
陆之景看向沈鸢,沈鸢缓缓点头。
这时局太乱,再不走,恐怕真就没机会了。
走在大街上,沈鸢才发现许多店铺都关了门。非我同族,其心必异,他们对那些敌军的忌惮颇深啊。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城郊,入眼的残破之象却惊得二人快跑过去。
那得了两个馒头的老妈子,似是被人踩踏而死,肢体怪异地躺在粥棚前。家丁侍女们不知所踪,府里一派被人洗劫的模样。
“怎么回事?”沈鸢怔住,上前两步查看,和收拾了包袱逃出来的丫鬟撞上。
沈鸢一把拉住她,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丫鬟一愣,慌忙解释:“娘子和二爷刚走,那些流民便一拥上来,冲入府里,抢了好多东西。”
“这不是强盗吗?那你们呢!你们这又是做什么?”沈鸢拉过她的包袱,继续质问。
谁知那丫鬟却当即落下泪来:“沈娘子,你就放我们一条活路吧,那敌军入关定是直接朝着凤阳皇城来的,我若是不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
“是啊,娘子也别顾着拦我们了,您也快和二爷收拾一下行装,抓紧逃命吧!”
她们推开沈鸢,扬长而去。
陆之景拉着沈鸢进门,桌椅茶具被丢了一地,看不见半分完好。
凌乱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染上了血迹,一看就是经过了场鏖战。
沈鸢看着这一切,也是忧心忡忡。
“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回晋城吧。”陆之景看过来,沈鸢只能点头。
如今战乱不太平,也不知何处是家,只有晋城,她兴许能暂居片刻。
熙熙攘攘的码头上聚满了人,陆之景同她一起去问船家,却只得到一句回复:“客满了,这两天多得是逃难的人,估计过三四日,船依旧是满客。”
从码头回来,沈鸢看见了车夫和马车,忙过去问:“大哥,能租你的马车去晋城吗?”
虽然绕远一些,也容易遇到军队,但总比没有好。
若非府上被洗劫一空,他们也不至于如此。
“现在关坳重重,哪儿还出的去啊,我看您就别想了,老实待在这凤阳城里,听天由命吧。”
那人躺在车舷上,叼着根狗尾草,没有正眼看他们。
沈鸢挫败地低下头,喃喃自语:“这凤阳,怕是出不去了。早知道就和宁王他们一起走了。”
肩头忽地被陆之景揽住,沈鸢抬头看去,男子仍弯唇笑着:“别怕小鸢,有我在,定会一直护着你的。”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明日会不会身首异处尚不可知,陆之景不会武功,阿左如今也不在,他要拿什么来护着她?
“改朝换代,又换不了百姓,只要我们安分些,不会有什么灾祸的。”沈鸢也勾起唇角,想证明自己并不担心,可心头的不安却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