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身子还没好……”绿夏的话还没说出口,陆之景已经挥手出了门。翻来覆去折腾了十来日,陆之景终于筹得一万白银现银,雇了镖局,连夜朝凤阳赶路。回到原来的地方,敌军大营却早已不见。陆之景心下一紧,旋即想起他走之前,那都尉曾留过一个地址——西城护城司。“陆二爷,这些东西我们到底该送哪儿去啊?”镖局的人问。陆之景深呼吸一口,道:“先进城。进了凤
陆之景接过账本细细打量,摇了摇头:“一个月太长了,十天内,我要带着这些银两回凤阳。”
本就耽搁了许多时日,若筹钱再慢些,不等他到凤阳,都更朝换代了,哪儿还能找到沈鸢?他多费一日,小鸢便多一日折磨,他怎么忍心?
“可是二爷……”
“不必多说,照办就是。”陆之景鲜有的独断专行。
祁水江上,微波徐徐。陆之景和一商人同席而坐。
“陆老板,这铺子我确实诚心想收,可你这价钱……能不能再让两成呢?”梅老板端茶笑饮,眼神不停往陆之景瞟。
陆之景心底暗笑,他给的价钱都是最实惠的,这个梅老板贪心不足,恐怕是猜到他急需用钱。
“梅老板,这价钱已经是最实惠的了。您要是觉得别家比这便宜,那我也没办法了。”陆之景丝毫不让步。
“呵。”梅老板冷笑一声:“我可是知道,你着急出手铺面,是为了筹钱去救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陆之景端着杯子的手重重落在桌上,一声闷响,竟让对坐的梅老板猛地一颤。
“陆某做生意,从来只求对得起良心,遇到没良心的人,自然也不会与之合作。陆家在晋城的铺子是卖了,可陆家的底蕴还在。梅老板,该多少价还是多少价吧!”
梅老板暗不作声。
回到陆府,陆之景旧伤未好,又吹了江风,当晚便染上了风寒。
翌日清晨刚退热,陆之景便披了外套往府外走。
“二爷!你身子还没好……”绿夏的话还没说出口,陆之景已经挥手出了门。
翻来覆去折腾了十来日,陆之景终于筹得一万白银现银,雇了镖局,连夜朝凤阳赶路。
回到原来的地方,敌军大营却早已不见。
陆之景心下一紧,旋即想起他走之前,那都尉曾留过一个地址——西城护城司。
“陆二爷,这些东西我们到底该送哪儿去啊?”镖局的人问。
陆之景深呼吸一口,道:“先进城。”
进了凤阳城,城中虽还有战斗的余骸,却已经回复生气了。
陆之景多方打听,终于联系上那都尉,两人约在了酒楼见面。
“我要的东西呢?”那都尉刚一进门,就问。
陆之景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子上,反问:“小鸢如何了?”
“哦,你说将军那爱妾啊?如今进了将军府,指不定多潇洒快活呢!”那都尉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倒了杯酒喝下。
他眼睛一转,继续说:“不过,我看你们二人情深意切,定是不愿意分离的。以我和将军的交情,帮你要这个人情,也不难。就看你那一万两备好了没。”
陆之景一瞬不动地看着他,只说:“我要先见她一面,否则,我不信你。”
只听对面那人一声冷笑:“你以为你们汉人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力?等我们大汗登基,这天下就不是汉人的天下了!”
垂放在身侧的拳头狠狠捏紧,陆之景同样一笑:“我能不能讨价还价尚且言之过早,但我知道,那一万两白银你一定想要。”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许久之后,对面的人先松了口:“我来安排,你别轻举妄动,听我吩咐行事。”
“可以,只要能让我见到小鸢。”